“对,就是钼,不过不是树木的木,而是钼,是金字旁加个当眼睛讲的钼。”
“钼是做什么用的?哥。”
田裕民把甄教授讲的那番话,滔滔不绝地讲给了田伯光听,田伯光瞪大眼睛惊奇地瞅着哥哥。
“伯光,你就暂时保管这些钱吧,明天,你就去银行登记个账号,把这些钱全部都存进去。”田裕民对田伯光交代道。
田裕民感觉到以后的日子,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。
第二天一早,田裕民和弟弟去了一趟县城,雇上一辆车,先装上一车编织袋子,又买来一扎薄铁板,重重地压在编织袋上,带着车回到子山村。这辆车子的马力虽然和昨天的车子虽然没有什么差别,但爬坡能力远远强于昨天那种农用车,开到工地,装上矿石,上坡下坡,转运自如,司机技术相当不错,转舵打轮,动作飞快,油门猛吼,辗转了十几个来回,才将一堆矿石转运到路边。
傍晚时分,石破天又回来了,带来了四辆柴油大卡车。见到田裕民,石破天兴奋不已,又是握手,又是拥抱,好像他们是多年没见的亲兄弟,又把自己的随从一一介绍给田裕民。可是,再兴奋也掩饰不了石破天的疲惫,田裕民看到石破天脸色发灰,眼睛布满了血丝,显然是一夜没有合眼。
“到家里睡一晚吧。明天再走。”田裕民爱惜地说道。
“兄弟,不行呀,家里等米下锅呢。”
“有他们呢,你就住一晚上吧。”
“家有千口,主事一人,能离得开的时候,我一定会和兄弟好好地聚聚。”
哥俩在一旁说闹着,田伯光他们已经开始组织劳力装车。不到四个小时,四辆车子已经全部装满。这一次,石破天没有带现金,而是将两张活期存折塞到田裕民的手中,款存在农业银行,每份金额都是十万元。
送走了石破天,田裕民回到田伯光家,拿出一张存折,送到舅妈的手中,舅妈立刻就睁大了眼睛,她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存折中的零,田中翁猫着眼睛过来看,舅妈把他的手给打回了。
饶是田裕民见过世面,这种日进斗金的日子,还是让田裕民激动不已,自豪无比,按这个速度发展下去,不出两个月,田裕民就是千万富豪,不出两年,他就是亿万富翁了,他从来没有想到,这钱就象富水河上的沙子,要想掏起来,是那么的容易。
“钱来得太快了,不是什么好事儿,裕民,我们要慎重。”田中翁坐在松木椅子上,急急地抽着烟,呛得咳嗽连连.
田裕民发觉,原来烟瘾很小的舅舅,不知什么时候,抽起香烟来,一根接着一根,烟瘾甚至比自己还大。
“怕个鬼呀,这钱不是偷来的,也不是抢来的,是我们靠胆识和运气挣来的,怕什么,现在是什么时代了,有了钱,什么事情还办不成。”田伯光初生牛犊不怕虎,虎虎生威地说道。
“臭小子,你懂个屁呀!这山不是我田中翁家的,也不只是我们村子的,这可是国家的矿产资源,我们弄了几天了,每天车来车往的,没准已经有人知道了,裕民,我看,咱们必须这样,先把手续办齐了,再这样懵懵懂懂地干,只怕会出事。”田中翁瞅见儿子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,干脆没理他,他对田裕民说道。
田裕民抬头吐了一个烟圈,慢慢说道:“是呀,你考虑得比较周全,可是,等到手续办齐了,再来卖矿石,只怕黄花菜都凉了,我看不如这样,趁着大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,咱们抓紧时间,好好地干上一场,等到他们弄明白了,咱们早就是一座山了,就是想撼,只怕也撼不动了。”
话虽然这样说,其实,他早已和古叔打过电话,在运作开矿一事了,不过,他不会言明是自己想开矿,只说自己一个朋友打算开矿,先让古叔给问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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