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条宽仅三米的砂石路,有些路段,车子让路都有点困难,桑塔纳2000底盘低,王一波小心翼翼驾驶着,生怕一不小心,底盘撞上路基,小车就抛锚了。
正在这时,田裕民手机响了,他拿起手机一看,是张铁柱的,赶忙接了,电话里传来张铁柱如雷震耳的声音,田裕民故意调侃道:“怎么?张大队想起我了。”
张铁柱电话那边,他一手拿电话,一边抱怨道:“田县长,你真不够意思,来我们青山也不通知一声,要不是郑筱梅通知我,我还真不知道您来。”
知道田裕民是下来公干,张铁柱金刀大马地说道: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,领导尽管开口。”
“暂时还不用,有事给你打电话。”正聊着,王一波一个紧急刹车,田裕民猝防不及,头重重地撞到前面椅子的靠垫上,立时鼓起一个大包,王一波扭头过来,歉意地说道:“田主任,前面停了一辆大车,没看见。”
田裕民这才注意到,就在前面,转弯的位置,停了一辆大货车,一个人正钻到车子底下修车,估计是什么东西坏了。
张铁柱在电话里听到了田裕民的惊叫声,他立刻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了?田县长。”
田裕民揉了揉额头的大包,回答道“没什么,估计是前面的车子坏了,刹车不及,给撞了一下。”
张铁柱立马叫道:“要不要紧?我马上来。”说完,他问了田裕民他们的位置,立马发动了起车子。
王一波下了车,他到前面观察了一下,回来报告田裕民道:“不好,田主任,前面车子坏了,估计一时半会儿修不好。”
田裕民于是下车,他到前面走了一圈,只见前面正在修的是一辆崭新的东风牌大货车,一个大个子立在那儿递工具,一个小个子正在车子底下鼓捣着。
田裕民纳闷这么崭新的大货车,怎么会抛锚?他心里产生疑问,会不会是故意弄坏的,想想不可能,人家吃饱了撑的,干吗要将大货车自己弄坏,而且还将大货车的零配件卸了一地。
此时的胡修武,他毫无形象地坐在办公室里,接到一个电话,他将一双臭脚高高地翘起在办公桌上,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道:“好,做得好,小蔡,跟黑皮说,坚持到天黑,我给他记大功,发两千元的奖金。”电话那边,诺诺应承。
胡修武感觉到脚丫子有点痒,他干脆将袜子扒拉了下来,揉搓起自己的香港脚,他一边咬牙切齿地抓挠着,一边狠声道:“狗日的,看谁耗得过谁?!”
田裕民下车问了大个子,去吉山村还有没有路,大个子摇头说没有,问那儿离吉山村还有多远,大个子说是还有二十来里路,再问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修好,大个子有点不耐烦,他说道:“那哪说得准!要不,你们提前掉头回去。”
“掉头回去。”看来,也只有这个办法了,田裕民正准备让王一波将车子掉头开回去,只听见后面响起一阵警笛声,正想坏了,这车子若是再开过来,想要掉头可就难了,于是,他站在路中间,双手挥舞,叫道:“车子坏了,别开过来,别开过来!”
没想到,那辆警车一点也不听自己的叫唤,还是风驰电掣地开了过来,田裕民正要责问,只听“吱嘎”一声,车子停了下来,刚好停在了田裕民的面前,“吱呀”一声,车门打开,张铁柱跳了下来,还没等站稳,他双脚并拢,向田裕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:“张铁柱前来向首长报到!”
一看是张铁柱,田裕民丝毫没有了责怪的意思,他笑着捅了张铁柱一拳道:“你呀你,完全不听指挥。”
见有警车来了,大个子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,稍过须臾,他又立马恢复了常态,蹲下身子,看着车底下的同伴修车。
“怎么?车子坏了,我看看。”走到大货车那儿,张铁柱不顾满地油污,将躺倒在地上的那个小个子扒拉了出来,自己钻了进去。
小个子有点不情愿,想说什么话,大个子悄无声息地拉了一下他的手,他没再说了。
田裕民看张铁柱那样,他无奈地摇了摇头,看来,这臭小子虽然当上了领导,可还是原来一副大马金刀的样子,一点也没改。
田裕民和王一波蹲下身子,看着张铁柱修车,田裕民是个门外汉,不懂怎么修车,他纯粹在看热闹。
王一波和那两个货车司机就不同了,尤其是那两个货车司机,他们开过多年货车,货车半路坏了,他们也鼓捣过多次,修车多少有点门道,见到张铁柱修车技术,十分娴熟的样子,他们暗暗佩服,不怕不识货,就怕货比货,张铁柱修车,那可就太有门道了。
他们何曾知道,张铁柱在部队里,就当过汽车兵,修车可是一把好手。
才过一会儿,张铁柱就从车子底下钻了出来,他伸手讨要道:“钥匙。”
小个子还有点犹疑,大个子一把从他手上抢过钥匙,递给张铁柱,张铁柱拿上钥匙,爬上驾驶室,车子一点就着。
车修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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